立山居士
![]()
了！四川内江，孙子节后就要返程，98岁奶奶送孙子到门口，不舍的叮嘱到：“你空了又回来嘛！”孙子应声答到“好”，不料再回头时，却发现奶奶倚靠着门框低声呜咽，委屈得像个孩子，这一刻孙子也忍不住瞬间泪崩！
高先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，后视镜里，奶奶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，像株晒蔫的老棉絮贴在门框上。他想起七岁那年第一次独自去镇上学，奶奶追着他的自行车跑，裤脚卷到膝盖，喊着“路上看车”，那时候她的声音亮得能惊飞树梢的麻雀。如今她连挪步都要扶墙，却还是坚持送他到门口，好像多看一眼，就能把他的样子再刻深几分。
其实这次回来，高先生发现奶奶记性差多了。头天刚告诉他“后院的橘子熟了，给你留了一筐”，第二天就问“橘子是不是你摘了？”他笑着说“是我吃了，甜得很”，奶奶就咧开没牙的嘴笑，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菊花。他偷偷把橘子放在厨房，每天拿两个放在她床头，奶奶见了就说“哎哟，橘子自己长出来了”，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开心。
收拾行李时，奶奶颤巍巍端来个铁盒子，里面是她攒的零钱，毛票硬币压得实实的。“拿着路上买水喝”，她把盒子往他包里塞，手背上的青筋像老树根。高先生眼眶热了，攥着她的手说“我有钱，您留着买糖吃”，奶奶却固执地把盒子塞进他外套内袋，“听话，你在外头不容易”。他知道，这钱里有她卖鸡蛋的钱，有邻居给的压岁钱，每一分都沾着她的体温。
车子缓缓动了，高先生没敢再回头。他怕看见奶奶还站在那儿，怕看见她偷偷抹眼泪的样子——就像小时候他生病，她背着他走十几里山路去医院，回来路上自己脚磨破了，却笑着说“奶奶不累”。原来大人的“不累”和“没事”，都是藏着疼的。
开到村口转角，他猛地踩刹车，后视镜里，奶奶还站在原地，手里攥着他临走时换下的旧毛衣，风把她的白发吹得飘起来。高先生掏出手机，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，电话响了三声就接了，奶奶的声音带着点慌：“咋了娃？忘带东西了？”“没忘，奶奶”，他吸了吸鼻子，“就是想告诉你，下个月我休年假，带你去城里逛公园，坐那个会动的椅子。”电话那头顿了顿，传来奶奶笑出的颤音：“好，好，奶奶等着。”
挂了电话，高先生抹了把脸，踩下油门。他知道，奶奶说的“等着”，不是催他快回，是怕他心里有负担；他说的“休年假”，也不是随口应承，是把“下次”变成“具体的日子”。咱们这代人，总在“想陪”和“得拼”之间打转，可亲情哪有那么多“来不及”？你记着她爱吃的菜，她念着你路上的安全，这双向的惦记，就是日子里最暖的光。
总结：奶奶的呜咽不是抱怨，是把“舍不得”藏进“你去吧”；孙子的泪崩不是软弱，是把“放不下”化作“我会回”。所谓家人，就是你知我奔波的苦，我懂你守望的甜。不必总叹“两难”，一个电话、一句“我记着呢”、下次见面时带她做件小事，就够让那份牵挂，在岁月里慢慢酿出甜来。
